也门回忆录之四
油田工作20年,我觉得自己很像Yvon老头,一个被现代化社会抛弃的人。在高节奏、浮躁的社会里,会显得手足无措,不懂人情世故,像是边缘人。
——烟哥04不现实的梦不管是以前在也门,还是后来转战沙特,我对当地的一种人最感兴趣–Baduwan。Badu就是对游牧民族的称呼,也许这种称呼带有歧视之意,言下之意就是没文化,穷人,下等人,居无定所。但他们的生活很简单,很自在,似乎世界的变化与他们无关。他们只关心放养的这群骆驼或者山羊能不能长大,然后拿去市场卖了换取自己需要的食物和生活用品。没有那么多的人情冷暖,勾心斗角,肮脏政治。
工作不忙的时候,我会和老头一起徒步找一个峡谷(Wadi)走进去,寻找Badu遗留下来的痕迹。真的经常能在洞穴里找到一些破瓦罐,破衣服,鞋子,甚至人粪骆驼粪。为了生活,他们需要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当然还要带着一群太太和孩子。相比起来,沙特的Badu就富裕得多,他们有很大的移动房车,水罐车,更换居所很方便。
寻找一小片沙漠绿洲,建一座泥土屋,或者简易的窝棚居住,种一些椰子树,果树,蔬菜。几个老婆,一堆娃;男耕女作,娃儿玩泥巴。解甲归隐的梦想,虽然不现实,但想想还是美好的。
还记得老头和我一起去油田附近一个保留的最完整的古老村落参观,名字好像叫Shibam。好多照片都丢了,从村子的外面看整体建筑外观,真的很震撼,这样高的泥土房子,居然这么多年不垮。可能有人问,这样的建筑有排水系统吗?答案是没有。楼上的人家上厕所,屎粑粑是高空自由落体的,因为地面这层有个小门洞,可以看见很多粪便。
还有一次参观了萨那古城某个地方,允许游客拍照,拍女人除外。这个小女孩是我永生难忘的,是在一栋楼的最顶层床窗户拍到的。窗户没有防护栏,孩子身下就是床垫。阳光映射的角度,使她的一头卷发变成带金黄色。我不知道她的眼睛是在看着我的镜头,还是看着下面玩耍的孩子。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下来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她父母不担心她不小心摔下来?好多问题没有答案,但我永远记住了她的眼睛,那眼神让我内心刺痛。
她真不应该出生在也门。如果她在天朝,如果这张照片出自出名摄影师之手,那她的命运会改变吗
年开始的战争,萨那后来被库尔德人占领。战争中许多人家园被毁,妻离子散,我真不知道那些曾经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们是否安全。听加拿大的同事Randall说,他那个井队上有些兄弟被无情的炮弹炸死。每每听到这样的消息,我都会想起萨那古城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她的眼神。她还好吗?
许多完全跟现代化不搭界的地方,景观是别具一格,比如下面的图片里,我说不出是什么名字,只知道在萨那郊外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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