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那

貌合神离的联盟沙特和阿联酋

发布时间:2021/2/19 10:07:50   点击数:

自十年前的阿拉伯之春以来,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几乎在任何地方都呈现出反对革命的姿态,并奉行冒险主义,但收效甚微。

面对利雅得-阿布扎比这对传统盟友,近年来分歧愈发明显,但还是难以动摇其根本性的盟友关系。

年在利雅得访问的阿布扎比王储穆罕默德·本·扎耶德(右)(AbuDhabiCrownPrinceMohammedbinZayed)和沙特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左)(SaudiCrownPrinceMohammedbinSalman)

-年的阿拉伯之春导致了很多国家内政和地缘政治的分裂。

政治分歧涉及强加给阿拉伯人民的各种政权之间的竞争,而地缘政治分歧则涉及整个阿拉伯世界的力量平衡。

早在突尼斯和埃及起义之初,中东三个截然不同的地缘政治轴心就变得清晰起来:第一个,是由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领导的公开反对革命的轴心(contrary-revolution);第二个是由土耳其和卡塔尔领导的伊斯兰改革派轴心(支持革命并支持穆斯林兄弟会及其分支);第三极便是以及伊朗、叙利亚和真主党所体现的“抵抗轴心”(抵抗美国和以色列)。

与俄罗斯一样,反对变革的同盟(SaudiUAE)也将阿拉伯人民的起义视为一种威胁,特别是以政治伊斯兰为代表(因为其均为君主制)。

而伊斯兰改革轴心同盟则支持这一现象,并为政治伊斯兰在阿拉伯世界的胜利而战。

第三派的伊朗人则明确欢迎阿拉伯之春,因为它动摇了利雅得及其享有特权的伙伴们。

利比亚和叙利亚的武装冲突使这些立场变得微妙。虽然“抵抗轴心”赞成维持现状,但利雅得-阿布扎比轴心国与安卡拉-多哈轴心国的短暂结盟,(沙特、阿联酋、土耳其、卡塔尔)赞成推翻利比亚的穆阿迈尔·卡扎菲和叙利亚的巴沙尔·阿萨德。在后一种情况下,沙特阿拉伯的主要意图是遏制伊朗在该地区的影响。

阿联酋和土耳其的对峙也侧面上呼应了沙特阿拉伯和伊朗之间的冷战相竞争,事实上,这些同盟是基于政治和战略偏见,而不是基于宗教考虑。

不是逊尼派和什叶派的对立决定了中东的地缘政治分歧。利雅得-阿布扎比同盟的定义不是为了捍卫逊尼派,而是因为它靠近华盛顿,它倾向于使与以色列的关系正常化,它的存在基于对伊朗的敌意(比阿布扎比更关心利雅得)和它对穆斯林兄弟会(比利雅得更关心阿布扎比)的极大不信任。

年7月,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在埃及发生针对时任总统穆尔西的政变,取得了重大胜利。原因是穆尔西是穆斯林兄弟会成员。埃及反革命策划者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总统(sisi)上台,以及塞西领导的对穆斯林兄弟会的镇压,和对巴勒斯坦加沙地带的部分封锁得到利雅得和阿布扎比的广泛支持。

从左至右:巴林国王哈马德、沙特王储MBS、埃及总统塞西、阿布扎比王储MBZ

在叙利亚,俄罗斯的直接军事干预拯救了效忠巴沙尔·阿萨德的阵营,这使得推翻阿萨德的企图几乎是徒劳的。而沙特阿拉伯在叙利亚的战场的失利似乎在年4月成为最后一场战争,当时其在杰什Isis的追随者在东古塔战役(EasternGhouta)后投降。沙特阿拉伯对萨拉菲组织成(Salafist)的支持也显示出利雅得对伊斯兰主义的模糊态度。(萨拉菲主义广泛分布在中东地区,“萨拉菲”一词在阿拉伯语里是“前辈”、“先人”的意思,其宗旨就是追随祖辈的遗训,复古怀旧,完全按照伊斯兰最高经典《古兰经》的教诲行事。)

穆斯林兄弟会因其跨国性和改革性而备受憎恨,但埃及和叙利亚也批准了一些全国性的萨拉菲主义(Salafist)团体。

在东古塔,反叛组织被击败8个月后,阿联酋重新开放了在大马士革的大使馆,与阿联酋不同,沙特仍然犹豫不决,不愿向伊朗让步,它更倾向于特立独行的坚定反对伊朗和自身的稳定。

今天,利雅得-阿布扎比同盟在利比亚遇到困难。阿拉伯联合酋长国、埃及和沙特阿拉伯在较小程度上支持哈利法·哈夫塔尔(KhalifaHaftar),他挑战国际公认的法耶兹·萨拉吉利比亚民族团结政府(Fayez·al-Sarraj’sGovernmentofNationalAccord)的法律权力与对利比亚的统治,而这一权力理应体现权威和稳定。这使的黎波里地区的和平难度成倍增加,而土耳其决心在那里支持民族团结政府的萨拉吉。

尽管利雅得和阿布扎比之间存在着真正的利益交集——年巴林开始反政府示威,沙特派兵进入巴林、年的埃及、甚至年卡塔尔的断交潮——以及他们的幕后主使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和穆罕默德·本·扎耶德之间的牢固的个人关系,都造就了如今的海湾局势,乃至中东局势。

但这两个国家远远不能同日而语。近年来,阿联酋似乎已决定重新确定其优先事项,这有时是矛盾的:捍卫稳定和威权主义,反对民主化和政治伊斯兰的企图。背景是与伊朗微妙的和解。阿联酋还打算发展一个海上安全网,即使这意味着加强也门和索马里兰的分裂主义。

沙特君主制领导的反对胡塞叛乱的大联盟已经缩小。在军事和政治上,经过五年多的战争,胡塞武装控制了萨那和也门的大部分领土和人口,处于优势地位。沙特阿拉伯和阿布德·拉布赫·曼苏尔·哈迪(AbdRabbuhMansourHadi)总统的阵营胜率越发渺茫。

阿联酋在打出反恐牌、指责卡塔尔的政府——间接地指责沙特——迁就穆斯林兄弟会下属的阿尔伊斯拉(改革)党的同时,支持控制亚丁的也门南部分离主义分子。四月,分离主义者甚至宣布南方各省自治。

简言之,沙特阿拉伯不再控制也门:北部和南部分别主要由胡塞武装和分离主义分子控制。灾难性外交政策阿布扎比在与利雅得结盟中的这种“解放”具有显著的地缘政治后果:阿联酋和土耳其之间的僵局严重地与沙特阿拉伯和伊朗之间的冷战竞争。

归根结底,沙特-阿联酋联盟在阿拉伯世界的成果并不十分光明。埃及针对穆尔西的政变是这个联盟唯一可以承认的“胜利”。从意识形态的角度来看,阿拉伯人民不再满足于阿尔及利亚人和黎巴嫩人最近证明的反对不稳定的威权主义言论。最重要的是,沙特外交政策的结果是灾难性的:沙特阿拉伯离开了伊拉克,在叙利亚战败,在黎巴嫩撤退,在也门经历了一场濒临崩溃的战争,并且完全错误地估计了它在利比亚的战略。沙特王储穆罕默德·本·萨勒曼(MohammedBinSalman)会是一个比战略家更好的节日组织者。

Adam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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